2/02/2013

新世界より - 18

比筆者想像中要快出現的一話。妖鼠逆襲、野狼丸被滅、文明史進步,這個是筆者在事前有想過的發展,不過筆者在當初卻會覺得妖鼠的逆襲會放到本作的收結,而在本話預訂找瑪莉亞;結果本話頓時出現人類和妖鼠的全面戰爭,將瑪莉亞和妖鼠兩線湊合,是讓筆者意外,但同樣地讓筆者滿意的發展。
回到本話主題,對比起說明本話如何使用插敘,梅花間竹的說明處理妖鼠會議上的問題,以及是在祭奠上人類的反應,筆者打算先從一些細微的象徵入手,嘗試從這些細微的象徵去拆解本話的含義。一點最明顯、也是本話曾經提及過的象徵,乃是小孩的比喻(實際上,小孩是在本作其中一個極為重要的符號)——劇本刻意將本話的怪物、小孩和妖鼠三者混雜。早季曾經提及過「看扮演怪物的那些小孩子們?」,後來在市場抖著玩的怪物(小孩子)不見了,變成了侵略人類世界的妖鼠,藏在怪物的頭盔之下。這個藏在本話藏得相當細膩的比喻,在筆者眼中看起來一語相關——既是點出了大人懼怕小孩子,一如早前寫過「小孩子沒有人權」的原因,同時亦能連接到本話的第二個重點:瑪莉亞——這個在起初被流放的小孩子。
從細緻的象徵跳出,回到本話主線最想要講的內容,本話主線不斷在暗示瑪莉亞出走,後來和妖鼠等人合謀。畢竟光是聽村落等人講妖鼠的文明發展史、推斷妖鼠如今的情況,當中已經有不少劇情不刻意發展的部分;例如說委員會等人推斷妖鼠是看了擬衰白,才會學會了人類的知識,讓妖鼠的文明得以進步。不過,本作已經解釋過擬衰白有抵抗能力,能抵抗一般武力,到底是誰給了妖鼠看擬衰白?又,一如本話推斷道,戰場上箭沒有受損,最大的原因是因為有咒力存在,到底又是誰用了咒力?
再者,就演出上而言,本話劇本循環再用瑪莉亞的一段對白:「我很喜歡早季,但是……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在這個鎮子裡面活下去了。而且兩個女也生不了孩子……」——引起筆者留意的是孩子——而「孩子」到底是什麼?在筆者眼中看起來,瑪莉亞想講的是,繼續留在神栖66町裡面,和早已經歸順於制度的早季同行,等於沒有未來/將來/更多的可能性;當然,這個孩子也可以真的是指「孩子」,可能會延伸到未來的伏筆也不定。同樣地,本話的妖鼠已經預訂會被抹殺,預訂會死,同樣地沒有未來,立場上而言瑪莉亞的角度某程度上和妖鼠差不多,何況瑪莉亞本人對妖鼠有恩,要報答也不足為奇。最後,本話紅屏的Hello、Goodbye,指的又會是什麼?到底是誰「到來」和「再見」?到底這話帶領妖鼠進攻的人又會是誰?連早季也說過自己彷彿看見了夢中的蒙面男——看見了那些「死掉」的人,儘管劇本沒有打直球說瑪莉亞在現場,然而一切的伏筆均指向瑪莉亞。
順應瑪莉亞、妖鼠被滅,本話最後一點讓筆者在意的是人類的反應;繼承上一話提及過,人類和妖鼠之間的關係依然在微妙地轉變,不過單憑本話,筆者不見得人類能意識到兩者地位變遷;最明顯的是本話被殺的和尚,使得整話具備極大的諷刺性。委員會等人其實意識到夏之祭奠,妖鼠來襲的可能性極高。當妖鼠來襲之際,本話的和尚將此當成是一場祭奠,站在高處,自高自大的說著殺害妖鼠的宣言,群眾更在旁邊吶喊助威——然後反過來卻被妖鼠殺害。獵人方和被獵方的勢力顛倒,被獵的獵物竟然有能力反咬獵人方一口,這除了是個具備無比戲劇性的場面外,更延續了上話妖鼠和人類地位變遷。妖鼠除了是具備人類的知識,有戰略,更開始脫離「獵物」和食物鏈下層,而人類如今才發現這點,到底又會否太遲?
最後筆者想講的是富美子的反應和本話一些獨立不成文的象徵。於筆者看起來,富美子是全部作品中的一個特殊點:她全知,如早季的立場一樣,能力也比早季要多,而立場更是站在早季的一方,如本話為了瑪莉亞等人辯護。可是富美子卻不影響大局發展,情況一如上話,沒有加以就妖鼠的問題發展,到底是富美子真的無知、還是刻意這樣做,就不而得知。另外本話有關於金魚的象徵可以理解成映射早季等人的童年,當然放逐金魚其實和早季的故事很類似——「久在樊籠裡 復得返自然」,然而到底金魚回到大海,下落如何,又真的是獲得自由,真的是愉快嗎?不而得知。
撇除劇理上和劇情上的訊息,還有上面很粗略和不深入的分析,呼應開首一段,本話最讓筆者意外的是本作那麼早就處理妖鼠和人類的決裂,那麼早就交代早季和瑪莉亞的恩怨,如此演下去應該會沒戲好演;而另一個筆者開始確信的猜測,乃是人類制度滅亡——至今妖鼠和人類的實力是此消彼長,妖鼠和人類的關係亦正一點點的改變,筆者傾向於人類滅亡(多於人類最後征服妖鼠),然而無論是滅亡與否,還是說妖鼠人類決裂,兩者均呈現出筆者當初沒想像過的可能性,兩者的結局皆值得筆者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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